看完文章,我唯一可以相信的是,剧场和舞台永远不会背叛表演。戏剧在20世纪逐渐式微,毫无疑问是影视带来的冲击。如果说之前对于“模仿生活的表演的争议还是戏剧界的路线之争,镜头的出现便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戏剧穷尽所能也只能“像真的”,而镜头里的东西,它就“是真的”。我们永远困囿于每晚这畔不超过千人的大房间里,而影视早随着电波传遍全球。舞台上只能陈设肉眼可见的道具,来回不过几人踱步言语;而影视技术已经发展到可以制造更刺激的,绚烂的,超越直觉的视觉奇景。然而,在绕了一大圈之后,我们仿佛看到了一个现状:影视在技术发展中,逐渐降低了对表演的依赖,而戏剧在兜兜转转过后,又回到了以表演为本。舞台上的演员无处可藏:他们没有替身,没有特效,甚至不怎么爱用麦克风,只能用自己的身体和情感,在几小时内吸引你的注意力。舞台也从来不会强迫你的视线:没有导播,没有剪辑,也没有广告,除了偶尔的暗场和上下道具,就只有演员通过表演来左右你的注意。当然,我的一大乐趣就是看没有台词的演员,他们不是舞台的中心,但他们仍然活在台上。舞台永远是独一无二的:哪怕是同一出戏,同一批演员,同样的状态下表演,你每一次看到的表演都必然有些微的特殊性,和你同坐在剧场内的人也永远截然不同。拿文学类比,大部分的影视产品属于通俗文学,而戏剧大体上还是在探索严肃文学的边界。它的审美阈值会逼退一部分人,但是它的审美区间整体上是偏高的。然而,身在行业中,一你时常觉得,你和舞台上的角色情感越来越趋向一致,你以为是他改变了你,但更多时候,是你改变了他。一切的现场表演,观众才是那个最重要的因素。而如果你曾经也登上过舞台演过戏,我相信你和我一样,永远也忘记不了面对观众席时的感觉:你是君临这个空间的王,你的一举一动能改变整个空间的力场,你不再是你自己而是世间万物,所有的眼神从黑暗中向你只投射一个信息——打开我,进入我。我每次都说,剧场的“场”翻译的极为精妙,因为它确实有一种类比力场又或是磁场的“场”,如果你不"在场”,便永远无法体验到戏剧真正的奥秘。只要“在场”没有办法被科学完美地模拟,戏剧就永远是所有表演的王。我们还不会使用文字,指挥围着火堆跳舞的时候是;我们拿着一个小屏幕就能获知全世界的信息,不出门就可以买到任何东西的时候也是。不止戏剧,一切现场艺术,在目前可认知的技术范围内,都无法被取代。它们一点也不古老,它们永远随着人类一起成长。
在世界舞台上,话剧的历史很悠久,电影和它比起来还很年轻,但是在中国,话剧的引入比电影还要晚,所以我不认为话剧在中国是古老的艺术,戏曲才是。与戏曲相比,话剧缺少历史沉淀和民间基础。比如在广大农村乃至城市,直到今天,红白喜事大寿之日仍然能够看见戏曲生存的空间,而没有话剧生存的空间。另外,在中国,话剧很早就沦为了政治的工具,政治对其介入之深,恐怕是其余艺术形式所不及的,这也势必造成它在亟需转型时更加不适应体制的变化。其中最严重的问题,就是寻找资金不易,资本集约化程度不如电影,而电影则得益于其工业化的生产方式,资本易于介入,形成规模,获得支持。至于电视,那是后起之秀,负担更轻。综上,话剧的民间基础不如拥有历史沉淀的戏曲,而在转型时期,面对市场变化时又是一盘散沙,无法像电影一样顺利地转型。至于作为艺术的话剧,它是无法替代的。无论是案头之曲还是场上之曲,它与电影都有相通之处,可以互相借鉴,死求一技者,死。事实上,这种交流也是无法阻止的,话剧演员演电影、电视,电影、电视演员演话剧,乃是司空见惯之事。只要有爱写故事的编剧,爱看演出的观众,热爱表演艺术的演员,话剧艺术也好,电影艺术也好,都会有人坚持下去的,没有为什么,只因为这是一门动人心魄的艺术。
话剧本是一门综合性艺术,剧作、导演、表演、舞美、灯光、评论应该说是缺一不可。更不可缺少的是接受这门艺术的对象———观众。当然在莎士比亚的年代,话剧的因素要少一些。话剧之所以在欧洲几百年经久不衰,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因为话剧培养了一代代的观众,而一代代观众对思考和娱乐这两者有机的结合又促使了话剧的发展。中国话剧始于清光绪三十三年(1907年)。清宣统二年(1910年)传入辽宁。电视剧每天看电视时演的故事片之类的,相对于话剧有很大差别。